厄兆_第10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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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0章 (第22/33页)

就在品拓前面,蹲在那儿,后腿给曲着,眼睛紧盯着她从品托车出来时的落脚的那一点。它在等她,希望她蠢到会从车里出来。它会在高灌木丛中把她放回去。她的两只手在脸上擦着,那是一种迅速的紧张不安的洗脸的姿势。天上,金星从越变越深的蓝色中窥视出来。太阳已经下山了,在远方的田野上空留下一片宁静,但不知怎的有点疯狂的黄光。共处有一只鸟在歌唱,它停下了,然后又开始唱起来。

    现在,她已经远没有昨天下午那样急切地想离开汽车,冲向那扇门了。部分原因是她打瞌睡迷糊过去后,再醒来就找不到了狗在哪儿,部分原因是热已经回退——那折磨人的热,和它把泰德变成的样子,是刺激她出去的最大因素。泰德已经从那种半抱头、半晕厥的状态中挣脱出来,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睡眠,他现在正舒服地休息着。

    但她之所以还留在这儿,上面的因素只是次要的,主要原因是——一点一点地,某个准备好要做什么事的心理极点已经到了,又过了。

    她还记得此时在塔波温哥营的跳水课,你第一次站在高台前时,有这么一个瞬间,你或者不得不上去尝试,或者可耻地退回来,这样后面的女孩可以往下跳;在你学车的经历中,会有这么一天,你不得不离开空荡荡的乡村公路,尝试着把车开进城市。会有这么一个时刻,总会有这么一个时刻,一个跳水的时刻,一个开车的时刻,一个冲向后门的时刻。

    迟早狗会出现。局势很糟,当然是这样,但还没有糟到完全令人绝望的程度。

    合适的时刻会绕着圈子一遍一遍地出现——这不是她在心理学课上学到的,这是她本能地感知到的一种东西。你星期一从高台上缩回来,并不意味着你星期二就不能再去试。你可以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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