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人（一） (第3/3页)

    “……会飞？”

    “小小的，可以握在掌心。”

    我靠在他怀里慢慢吃一个巧克力棒，直到吃完起来喝水的时候才似有所感地回头看他：“哪里小？”

    他顿了一下，笑得沙发都抖起来，“怎么这么可爱。”

    他笑起来有一个浅浅的酒窝，很甜。

    有一次他加班到很晚，第二天是周六，他早早醒来到我房间，一个劲儿地戳我的脸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啊？”我睡眼惺忪。

    他缓缓举起手上的书，是我书柜里的，“阿桃，我做了一个梦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梦是欲望的表达嘛，我觉得，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欲望。”

    我还是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他放下书，凑到我耳边悄悄说：”我想……我想把桃桃吵起来好好弄弄！“

    说着他丢下书钻了进来……

    做春梦就做春梦，干嘛还把弗洛伊德搬出来。

    五

    有时也会吵架。

    最严重的一次，在争吵中他失手摔碎了盛着橘子的玻璃碗。

    碎裂的玻璃飞弹了满地，有什么揪住了我的心脏。

    ”我们……你是不是——“

    泪液失禁体质真的很挫，我说不出连贯的句子，只能一边浑身发抖一边透过水光去看他，像是隔着一条暗河。

    客厅的中央是浅色波浪花纹的地毯，是前阵子一起逛街买回来的冲动产物。

    模糊的视线里他几步跨过来紧紧抱住我抚摸我的后背。

    ”你当时吓坏我了“，事后他搂着我说，”我从来没见过你的脸色那么难看，好像马上就要晕过去。“

    他说话时吞吐出温热的气息，烫红了我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