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憋回去不想让钟睿耀发现。

    钟睿耀的步伐也跟着变慢。

    两人都知道要离别，像说好了似的, 每一步掰成两步走走得极慢。

    过了今晚又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相见。

    两人走到路口。

    风静, 雪静。

    路灯照在他们身上。

    没被照到的地方只剩下巨大的黑暗。

    杨蓉蓉低着脑袋。

    钟睿耀托起她的脸，少女在寒夜里不想与他对视，他掰起她的下巴，杨蓉蓉眼眸看过来, 眼眸在寒风里已有点点湿意, 透红的鼻尖吸了吸气。

    钟睿耀垂眸看着杨蓉蓉。

    手指撷去对方的泪水。

    又重重把她摁进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他把头埋在她的发间，双臂圈着她。

    闷闷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还会再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他一遍又一遍说道。

    像要把这话刻在骨子里。

    杨蓉蓉听着钟睿耀的许诺。

    她知道对方想给她安全感所以向她下着承诺, 却不知为何自己越听心里越酸涩。

    他们俩好像每一步都那么难。

    明明钟睿耀已经做得很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，可为什么自己还是有一丝不明不白的难过。

    杨蓉蓉吸着鼻子轻轻“嗯”道。

    除了嗯，除了让钟睿耀安心, 她还能做什么呢？

    什么也做不来。

    目的地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五百米、三百米、一百米……

    杨蓉蓉在路口看见了自家的房子, 第一次不想那么快就回去。

    她站在路边没有动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钟睿耀轻轻笑了一下，缓缓道：“我陪你去车棚停车吧。”

    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