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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、寄安 (第5/5页)
泙州的夜风里才想通透些。 一段关系,如果努力过,争取过,拼尽全力做到没有一丝亏欠,最后结局不美满,该遗憾该抱歉的,从来不应该是不遗余力的那个人。 傅清文就是那个人,他往前走了,孟寄安却一辈子困在原地,躯壳一天一天老,心里印着的那张年少的脸却越发清晰。 他在傅知夏家里的最后一句话,其实想问傅清文的墓地在哪儿,可话到嘴边却羞愧到难以启齿。 好多年以前,他就不配见他了。 隔日,下了一场小雨,天又冷了几分。 傅知夏买了束花,带着魏柏去墓地看傅清文。墓园的柏树四季常青,细雨刷过,一派郁郁葱葱。 立在墓碑前,魏柏给傅知夏撑着伞,问:“这些信怎么办?” “我仔细想想,还是该给我爸,看不看他说了算。” 傅知夏把信烧成灰,起身推推魏柏:“去外头等我,我跟我爸唠嗑,不方便你听见。” “嗷……”魏柏把伞留给傅知夏,冒着雨跑进了陵园外头亭子。 傅知夏合上伞,淋着小雨,蹲在地上给傅清文剥橘子,仔仔细细把橘子瓣上的白丝揭干净。 “爸,你刚也看见了,这个就是魏柏。“ “我觉得这事儿横竖都是错,路也肯定走不通,早晚要进死胡同,你以前总跟我说,重要的事得跟着心走,可是,能走到最后吗?” “我习惯他喜欢我,好像……也喜欢上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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